古代的公主应该是什么样的呢?锦衣华服,还是傲慢骄横,或许这只是影视剧带给我们的刻板印象。
2600年前,卫国灭亡,国君战死,作为卫国公主,她向丈夫求助,丈夫却畏战退缩。
年仅20岁的她,撕下红妆,驾战车、押粮草,孤身奔赴前线,最终救国于水火。
她不是童话里的“等待拯救者”,而是乱世中力挽狂澜的真公主...
鹤比人贵公元前660年的寒冬,赤狄的铁骑踏破了卫国都城朝歌的城门,战火席卷之处,宫室倾颓,百姓哀嚎。
卫懿公身披甲胄,站在残破的城垣上,望着溃散的士兵,终于意识到,他的国家,竟真的毁在了一群鹤的手里。
展开剩余91%卫懿公爱鹤,爱到了疯魔的地步。
他不单赏玩,还要给鹤封官进爵,赐予大夫才配享有的车驾。
朝堂之上,仙鹤昂首阔步,羽衣华贵,而真正的臣子却只能退避三舍。
民间怨声载道,可这位国君充耳不闻,甚至挪用国库为鹤修建华美的“鹤宫”,连妹妹许穆夫人出嫁的彩礼都被克扣,只为了给他的爱鹤添置更精致的金笼。
在卫懿公眼里,鹤是祥瑞,是风雅,而人,不过是庸碌的蝼蚁。
可乱世从不容风花雪月。
当赤狄的狼烟逼近边境,卫懿公仓促下令迎敌,可士兵们的回应却如一盆冷水浇下:
“使鹤!鹤实有禄位,余焉能战!”您不是有鹤将军吗?让它们去打仗吧!
这一刻,卫懿公才惊觉,他的荒唐早已寒了将士的心。
战阵之上,军心涣散,卫国军队一触即溃。
兵败如山倒时,卫懿公仍固执地高举象征国君身份的旗帜,仿佛这样就能挽回尊严。
可敌人不会怜悯一个昏聩的君王,他的头颅最终被赤狄士兵挑在矛尖,而卫国,也随之覆灭。
卫国的灭亡,可以说是一场积弊已久的荒唐闹剧的终章。
早在卫懿公之前,这个国家的命运就已埋下祸根。
他的祖父卫宣公曾强占儿媳宣姜,引发宫廷血案,他的父亲卫惠公靠舅舅齐襄公的武力才勉强坐稳君位。
内斗消耗了卫国的元气,而卫懿公的昏聩,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当赤狄的铁骑退去,卫国遗民仅剩七百余人,他们蜷缩在漕邑的草棚里,望着故国的方向,眼中尽是绝望。
可他们不知道,远在许国,一位女子正攥紧手中的竹简,指节发白。
许穆夫人,卫懿公的妹妹,卫昭伯的女儿,早在少女时代就预见了卫国的危机。
她曾力谏兄长联姻齐国以求庇护,却被当作棋子嫁给了弱小的许国。
如今,噩耗传来,她的故国已化作焦土,而她的丈夫许穆公却缩在宫殿里,颤抖着说:
“北狄凶悍,我们……我们救不了。”
谁会想到,亡国之君痴迷仙鹤,而救国之人,竟是一个被当作政治筹码远嫁他乡的女子。
救国孤勇者少女时代的许穆夫人曾站在卫国宫廷的回廊下,心中翻涌着不安。
那时的她还不叫许穆夫人,而是被家人唤作"兰儿",一个聪慧灵秀、心怀家国的贵族少女。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卫国这个夹在列强之间的小国,就像风中的残烛,稍有不慎便会熄灭。
当许国和齐国的求亲使者同时来到卫国时,她毫不犹豫地向兄长卫懿公进言:
"齐国强大,又与卫国相邻,若嫁往齐国,他日卫国有难,必得强援。"
可惜,卫懿公的眼睛只盯着许国送来的厚重聘礼,对妹妹的远见充耳不闻。
就这样,在卫懿公的固执己见下,这位聪慧的少女被迫踏上了远嫁许国的道路。
许国的宫殿比卫国更加精致,却也更显狭小。
许穆公待她温和有礼,但每当谈及国事,这位国君眼中总会闪过一丝怯懦。
她渐渐明白,自己嫁入的不是一个能够庇护母国的强大盟友,而是一个自身难保的弱小邦国。
她常常独自登上城楼,遥望北方卫国的方向,将满腔忧思化作诗句:
"淇水在右,泉源在左,巧笑之瑳,佩玉之傩。"
这些后来被收入《诗经》的《竹竿》《泉水》,字字句句都是对故土的眷恋。
命运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。
公元前660年,当驿卒带来卫国灭亡的消息时,许穆夫人她顾不得仪态,提着裙摆直奔许穆公的寝宫求助。
但许穆公的反应让她如坠冰窟。这位国君搓着手,眼神闪躲:
"夫人,北狄凶悍,我们许国...实在力不能及啊。"
那一刻,许穆夫人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处境。
她不是童话里等待拯救的公主,而是一个被政治婚姻束缚的弱国夫人。
但更让她心寒的是,许穆公接下来的话:"况且...你现在是许国的夫人,卫国的事,还是不要过多插手为好。"
她冷静下来,与其指望这个懦弱的丈夫,不如自己放手一搏。
回到寝宫,她立即召集陪嫁来的卫国侍女,清点自己的嫁妆和积蓄。
"备车,装粮,明日一早,我们回卫国。"
在这一刻,那个曾经只能将忧思写入诗歌的弱质女子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决心力挽狂澜的巾帼英雄。
她知道,这一走就是抗命,就是背弃作为许国夫人的责任。
但有些选择,本就不需要犹豫。
一位真正的公主,从来不需要别人来定义她的价值和担当。
孤身赴国难车轮碾过泥泞的道路,许穆夫人的车队向北疾驰。
沿途都是荒芜的田野和逃难的流民,而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中,或许就有曾经在朝歌街头向她行礼的卫国子民。
此刻的她不再是许国的国君夫人,而是一个带着粮草和武器,奔向战火纷飞故土的卫国女儿。
车队行至半途,后方突然扬起一阵尘土。
许国的大臣们快马加鞭追了上来,为首的卿大夫气喘吁吁地拦在马车前:
"夫人!您这是抗命!"
他的声音里混杂着惶恐责备,"您如今是许国之主母,岂能擅自回国?若惹怒北狄,祸及许国,您担当得起吗?"
许穆夫人静默片刻,缓缓走下马车。
风吹起她的衣袂,露出腰间佩带的短剑,这是父亲给她的嫁妆,一把从未出鞘的卫国王室佩剑。
"大夫可曾听过'载驰载驱,归唁卫侯'?"
她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铿锵:
"我今日之行,不过是要去慰问我的兄长,救助我的国人。许国若因此获罪,我一人承担。"
大臣还要再劝,她却已转身登车,只留下一句:"百尔所思,不如我所之。"
这句话后来成为了《载驰》中最震撼人心的诗句,也宣告着一个弱国女子对命运的抗争。
当车队终于抵达漕邑时,眼前的景象让许穆夫人心如刀绞。
临时搭建的草棚里挤满了面黄肌瘦的难民,曾经锦衣玉食的贵族如今和普通百姓一样衣衫褴褛。
她的兄长卫戴公,那位刚刚被推举为新君的落魄公子,正在给伤兵包扎伤口,抬头看见她时,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泪光。
"阿兄,我回来了。"
简单的一句话,让在场所有卫国遗民都红了眼眶。
许穆夫人没有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感伤中,她立即指挥随从卸下车上的粮草和药材,亲自为伤者分发食物。
在这个满目疮痍的流亡之地,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成了最坚韧的精神支柱。
卫戴公忧心忡忡:"我们只剩这些人,如何对抗北狄铁骑?"
许穆夫人凝视着跳动的灯火,轻声道:
"卫国虽小,尚有宗庙之重,我们虽弱,不失复国之志。"
她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,"我已写下求援书,明日就派人送往齐国。"
这个决定改变了卫国的命运。
齐桓公收到求援后,被这位弱国夫人的胆识所震撼。
史书记载,他看完《载驰》一诗后,拍案赞叹:"卫国虽亡,其志不灭!"
当即派公子无亏率战车三百乘、甲士三千人前往驰援。
当齐国的旗帜出现在漕邑城外时,流亡的卫国人第一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。
许穆夫人这一刻,她不再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,而是一个用诗歌感动诸侯,用行动拯救国家的传奇女子。
在她身后,幸存的卫国将士正在加紧操练,在她面前,复国的道路依然漫长。
但无论如何,她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,让世人看到,一个真正的公主,该有怎样的担当。
"我行其野,芃芃其麦..."
野地里的麦苗正在顽强生长,就像这个饱经磨难的民族,终将在废墟中重获新生。
铁娘子《载驰》的诗句很快在中原大地上流传开来。
在临淄的宫殿里,齐桓公将竹简递给管仲,感叹道:"一女子能为国如此,岂不让七尺男儿汗颜?"
在洛邑的王城中,周天子命乐师将这首诗谱成雅乐。
许穆夫人或许没有想到,她为救国而作的诗歌,正在改写历史的轨迹。
公元前658年,在齐桓公的号召下,诸侯联军终于将北狄逐出卫国疆土。
当卫国的旗帜重新插在楚丘新都的城楼上时,那些曾经质疑她"妇人干政"的声音,全都化作了由衷的敬佩。
复国后的卫国百废待兴,许穆夫人没有居功自傲,而是继续协助兄长安抚流民、恢复农桑。
每当夜深人静时,她仍会独自登上城楼,望着星空写下新的诗篇。
这些浸透着忧国忧民情怀的文字,后来被收入《诗经》,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最早的女性之声。
在《泉水》中,她写道:"毖彼泉水,亦流于淇,有怀于卫,靡日不思。"字里行间,尽是游子对故土的魂牵梦萦。
许穆公曾多次派人请她返回许国,但她始终留在卫国,直到生命最后一刻。
这个选择,让后人看到了一个古代女子最难能可贵的品格,不慕荣华,但求心安。
史书没有记载她的名字,但"许穆夫人"四个字,已经成为她爱国精神的代名词。
她打破了时代对女性的桎梏,证明了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身份尊卑,而在于危难时刻的担当。
在许穆夫人纪念馆里,游客们常会在一尊塑像前驻足。
那是一位身着简装的女子,手握竹简,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。
她没有戴王冠,但谁能否认,这才是真正的公主模样?
或许真正的高贵,在于危难时刻敢说"我来"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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